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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艳听到她这么说一时间愣住了,明白孙佳乐是不打算帮自己说话了。
但是她不甘心,自己在公司也快三年了,人人都尊称她一声马经理,手下的人更是对她鞍前马后。
何况还有周函…自己如今是颜面尽失,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周围的人都冷眼旁观着,尤其的夏鹿今天穿着一件看起来十分名贵的一件式连衣裙,纤细的脖子上还戴着一条玫瑰金的钻石项链,明晃晃的也像是在嘲笑自己。
她心想绝对不能只有自己就这么出丑,伸手就朝着夏鹿的领口抓去。
夏鹿见她伸手朝自己抓过来,也不惊慌,稍微侧了下身子就反手捉住了她的手。
她一手搭在她手腕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处朝着反方向轻轻一扭,“咔嚓”一声,竟是脱臼了。
马艳本想用蛮力将她胸前的衣服撕烂,让她在公司人面前赤身裸体,看她怎么再威风得起来。
谁知道她只是在自己手上轻轻一扭,就有钻心的痛楚从肩膀处传来,整个胳膊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挂在肩膀上竟是使不上劲了。
她像杀猪般嚎叫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还大喊着:“打人了啊!我要报警!夏鹿你这个贱货居然敢打我!”
马艳滚在地上,眼泪与鼻涕齐飞,还不时有口水从嘴里喷出来,观者无人不为之动容。
只不过大家已经没什么怜悯的情绪了,纷纷都被恶心到了。
夏鹿也不恼,拿出手机拨着110的号码。
“我说这位马大姐,我来帮你报警吧,你扰乱治公众安在这里撒泼打闹快一个小时了,真的很影响公司的环境呢。”
“哦还有,我看你刚刚像一只野猪一样扑过来是想扒我的衣服?我只是对你侮辱行为进行了正当防卫而已。”
她一边报警一边嘴里还说着:“啧啧,怎么一个两个全是这么下作的人,使些下三滥的招数,简直笑死人了。”
孙佳乐自然听出来她在讽刺自己,也不敢回嘴,灰溜溜的钻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宋楠看着这出闹剧目瞪口呆,平日里这个马艳虽然胖了点不能入他的眼,但是性格很是端庄柔和的,没想到在学历上作假不说这会子居然像个市井泼妇一样撒泼打滚样样俱全。
他板着脸让吕双双打电话给楼下的保安,上来先把她从工位拖出去。
不一会儿附近的民警就来了,了解了情况后自然是双方自打八十大板。
他们调节后打算先把地上的惨叫着的马艳送去医院,夏鹿见状从包里抽出了五张一百元的纸币,扔在了马艳的身上,“去医院正骨也就百十来块,便宜你了。”
池玉看她此刻蓬头垢面的,鼻涕糊了一脸。
站在一旁就这么看着心有不忍,伸手帮着民警想去扶她起来。
谁知马艳一脚蹬在她的手上,撞得她一着咧差点摔倒。
只听马艳嘴里还大喊着:“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滚远点!我不会放过你们俩的。”
说着还不忘用另一只手把掉在地上的五百块钱拾起来紧紧攥在手里。
夏鹿一把捞起池玉怒其不争的说道:“你管她干嘛!脑子傻了?”
池玉看着马艳被两个民警扶着走远的背影,此刻外面天气不知道何时阴了下来,照的马艳那胖乎乎的背影好像也有些灰突突的。
她没做声,摇了摇头。
都道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谁说可恨之人就没有有可怜之处的。
觊觎着上层社会金钱权利的人多之又多,想逆流而上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大家只对那跃过龙门的鲤鱼津津乐道,却没人看到那混在泥潭还垂死挣扎的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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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艳被开除后,池玉在班上也难得清静了几天。
孙佳乐不知道是不是得知了夏鹿的身份,也开始夹起了尾巴做人。
最近她对人对事都如沐春风,跟她刚进公司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司里最近可谓是一片和睦,其乐融融。
池玉的心理负担却没有减掉多少,她除了忙着工作上的事情,就是想着周天陈楚楚的婚礼,可能她这个不入流的被邀请嘉宾,费的精神都比新娘子自己要大了。
虽然不停的安抚自己做着心里建设,但是越是临近了她就越是退缩了。
不如不去了,周六快下班的时候她最后思索了半天得出了这么个没出息的结论。
夏鹿收拾了东西正准备回家,看到玻璃围挡里面的池玉还坐在电脑跟前盯着早就黑了的屏幕发呆。
她似乎是很爱发呆的么。
夏鹿脚步轻快的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没忘了明天的婚礼吧?明天早上十点我开车去你家接你啊。”
池玉还没来得及拒绝,她又像只小燕子似的快步走掉了。
她似乎是一向走路这么快的么。
池玉捂着脸趴在座子上,这事儿怎么就揭不过去了,没出息极了。
周函刚从洗手间回来,看到池玉还趴在座子上。
“嘿,不回家啊?”
池玉没抬头。“回,一会儿就回。”
周函眯了眯眼睛,“池玉姐,刚刚夏总监说明天什么婚礼呢?”
“唔,就是要去出个礼。”
“举行婚礼的馆子怎么样啊?”
“好像是在展览馆中心吧,怎么了?”池玉不解。
“哇塞这么大的阵仗,估计喜酒也很好吃了?”
池玉仰起头,眨眨眼。
周函见她不说话,又接着说道。“池玉姐上次你不是说要感谢我帮了你的忙,不如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参加婚礼,让我也吃顿大餐怎么样?”
池玉才知道他是这个意思,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带个男伴壮胆如果碰见了李青好像也不用那么气短尴尬了不是?
对啊也许李青都已经结婚生子了,也不知道自己矫情了这么多天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随即答应了下来,周函心思得逞了自然乐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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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十点钟夏鹿准时在池玉家小区大门口等她,却没想到她跟周函两个人一起上了车。
打过招呼后,她眼睛在后视镜上不时地扫着两个人,似乎是探究着这其间微妙的关系,勾了勾唇但也没多说什么。
到了地方池玉被这富人的婚礼惊吓到了,身边的周函也惊得睁大的双眼,本来想掩饰一下却实在掩饰的不自然。
这布置,这场地,何其梦幻奢华啊!跟他平日里吃的同事的喜酒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先不说这寸土寸金的地接要想租下来用一天没有几十万怕是不能够的。
这两万平方的地方,触眼可见的地方几乎都用白色的新鲜兰花装饰着,这些鲜花得花多少人民币呢?
入口处只用巨幅的电子屏幕轮番播放着两个新人平日的VCR,这拍摄的手法,这场景的切换,俨然像部爱情大片似的。
果然押对了宝,周函心里想着,眼睛闪了又闪。
池玉四下望着并没看到有类似于收礼台的地方。
她松了口气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钱包,幸亏这富人圈子里的婚礼是不收礼金的,要是真的要收礼金自己这区区一千块也怕是拿不出手。
走进大厅,两侧整齐的布置了接近200桌的餐桌。各处都是白色的鲜花中间点缀天蓝色的宫廷双层丝带,池玉和周函跟着夏鹿走到了离着观礼台不远的一张桌子,被她安排坐下。
台上用鲜花驾成的拱门后全是翠绿的植物藤蔓,翠绿色的藤蔓上还垂着数百跟暖黄色的装饰灯,像是有丛林中的萤火虫钻了出来漂浮在空中。
此刻已经接近十点半了,客人们熙熙攘攘的从大门走进来,寻了自己的位置落座。
远处走来个看起来十分慈祥的老人,夏鹿连忙走上前去随着他一起在前面的家属席上坐下了。
这老人两鬓已经有些斑白了,但是一双眼睛还是炯炯有神,身姿挺拔,不难看出年轻时的风姿绰约。
慢慢的池玉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陈楚楚的父母,陈盛和井上合香,几年不见他们也苍老了不少。
两个人均是笑呵呵的,自家女儿结婚掩不住的欢喜。
甚至她还认出了几个以前在纽约大学的同学,有的男同学发了福,有的女同学变漂亮了,独独池玉没看到李青,终于泄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失望大于安心。
不一会儿大厅里响起了舒缓的音乐,典礼即将开始了。
夏望舒带着七八个伴郎先行入场,夏望舒比之前又胖了些,娃娃脸上竟然也蓄起了些络腮胡,配上西服套装看起来正经了不少。
他站上台正和身后的伴郎说着什么,眼睛无意中扫到了池玉身上,随即十分惊喜的挥了挥手。
池玉看他的模样忍俊不禁,咧开嘴笑了笑点头向他示意。
周函本以为她是凑了夏鹿的面子一起来的,没想到看样子她原来还认识这对新人。
敛了敛眼眸中的神色,随即赶忙拿起桌上的香槟十分殷勤的帮她斟上。
台上的夏望舒将这些看在眼里,脸上多了些玩味,看来每次见到她都会上演些格外精彩的桥段啊。
音乐一变,新娘陈楚楚就扶着父亲陈盛的手从入场出走出来了。
陈楚楚本就人美,此刻穿着拖尾的露肩婚纱,整个人像是从仙境走出来的贵族公主。
她头上罩着白色的勾花头纱,在后面拖行足足五六米,加之一步步的腰肢的摆动,与裙摆相映成辉美不胜收。
左右有年轻的人已经欢呼起来,众人也开始鼓起了掌,陈楚楚自始至终一直望着前方的夏望舒,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跟在陈楚楚身后的一众伴娘中,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姑娘也穿着件白色的婚纱童装手里正拎了一个草编的篮子,不时地从里面拿出些花瓣在空中撒着。
小姑娘肉嘟嘟的脸上有双明亮的大眼睛,细看去似乎是与夏望舒有几分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