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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无论好坏,眀嫣也不换了,就是它。
从婚纱公司出来,坐上车,神情恍恍惚惚,在车里人才i坐了好一小会儿才开车走。
也没有了回家的欲望,对门还住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又再次碰面。
于是她把车子开到了墓园,她的外公外婆和妈妈。
秋风瑟瑟,墓园里,一片的萧条冷清。眀嫣在那里呆了一个小时,腿冻的有些发麻,于是回去,到了四合院。
里面意外的有人,门,半掩着。她推门进去,院子还是以前的样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种了很多的花,各色各样。
葡萄腾,已经老去,孤零零的挂在树上。这里不像是没有人住的样子,有人烟之气。,
正这么想着,从里面出来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个盆栽,好像是一盆长寿花,含苞待放。
两个人目光一对视,都震住,很意外。
还是眀嫣最先反应过来,她快步走过去,“清秋。”
郁清秋,她的好朋友,也是爱慕言驰的女人。她一直以为,清秋会是她的嫂子。
在言驰昏迷之时,她一直在等他。
郁清秋把花放在门口,她穿着套头毛衣,一身休闲装扮,身前围了一个围裙,可能正在修剪花花草草。
“小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多久。”她不能说其实她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回来没有找好朋友,对朋友来说,是一种伤害。
“不错,漂亮了很多。”郁清秋比她要高些,过来摸摸她的头发。
“你的声音……”
眀嫣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她,所以不知道她的喉咙变的什么样儿,可今天一听,哪里还有以前电台之花、光听声音就能高朝的女子。
她是电台主持人,靠嗓子吃饭的。
郁清秋目光婉转,弯腰继续把那盆花抱起来,到外面,摆在花坛当中。
“厉弘深把房产证给了言……”她顿了下,有些人,提起他的名字心里都是一疼,她这一辈子都喜怒哀乐,都给予了他。
可现在……
“你哥哥,很荣幸的和你哥哥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居住所有权送给了我,我在没有工作时,就会过来。”
说完又补充,“不是说想要缅怀过去,而是我已经和这些花花草草在一起习惯了。”真的是习惯了……
这个院子,有多少她的回忆。
眀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能和郁清秋成为朋友,也是得了言驰的功劳。
因为她喜欢言驰,于是就来接近她这个妹妹,久而久之,两个人就是朋友了。
她和言驰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场大火又是怎么发生的,眀嫣一概不知。
只知道,清秋因为这场火,毁了喉咙,这一辈子在也不可能坐在话筒前。
她也蹲下帮忙一起种花,好冷的天。她不再提言驰的事情,毕竟……言驰已经娶了别的女人,这是真的。
“对了,你回来和厉弘深见面了吗?”
“嗯。”
郁清秋看着她的脸,“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以前在休斯顿,尤其是前两年,每天晚上都在想着我要弄死厉弘深,一定要让他也生不如死。把我经历过的痛苦的事情,让他也经济一遍。”
“可是见了面,忽然就觉得,我过得比他好,有一个疼爱我的男朋友,拿他当空气,就已经是报复了。我做不来他拿着手段,在说,我也是个要结婚的人了,若是和……前夫就纠缠,纵然是怨恨,对我新老公,好像也很不尊重。”
郁清秋笑笑,真的就如同她的嫂子那样,欣慰又放心的,“也好,如果你一直这么牵扯下去,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婚姻。什么时候结婚?”
“半个月后。”
“这么快。”
眀嫣不置可否,确实好快,快到她好像没有多少心理准备。
这一晚上,她没有回去,就呆在四合院里。和清秋一起做饭,一起吃饭,又睡在一个床上。
半夜,她睡的迷迷糊糊,听到了呕吐声。她要醒不醒的睁开眼睛,看到清秋爬在床沿很难受的吐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一瓶什么东西出来。
哪怕是在迷糊里,也闻到了很重的酸味。
“清秋……”
“我有点饿,吃东西,你快睡吧。”郁清秋的反应很快,面不改色。
眀嫣没有多想,睡去。
清秋捂着嘴,等到胃里舒服了些才躺下去,她想,她的这个状态,瞒不了多久了……
……
婚期越来越近。
天气越来越冷,眀嫣也越来越不想出门,天天呆在家里,稿子早就已经交了出去。
等着对方的款项过来。
天天无事可做,原本是可以变胖的,不想体重却在下降。
一转眼,婚期就快要到了,还有一个星期。这个婚一结,下个月就是外公外婆四年的忌日,言驰应该还大大的操办一下。
南城都在播报眀嫣和季棠结婚的消息,她又一次在网络上走红,可是新郎,却迟迟不见人影。
一个月没有看到他了。
可能,小公子的病是真的很棘手。在婚礼前三天,她看到了季可可。
小丫头也瘦了很多。
这时候眀嫣已经在酒店,熟悉各项流程,一切准备就绪,就差新郎。
“可可,如果小公子真的很严重,我们的婚礼死可以延后的。”
季可可也是很抱歉,毕竟要娶眀嫣的是她的亲哥哥,“嫂子,对不起啊。我哥哥一定会来的,不需要延后,小公子是有点麻烦……他是早产儿,身体不好。一点都不能离开我哥,很无奈。”
不能离开……那么,结婚的时候会不会把小公子也带过来。
……
婚礼现场相当豪华奢侈,季棠不缺钱,言驰更不缺钱,怎么嚣张怎么来。
酒店外面在三天前就已经聚满了媒体记者,等着拍着。季棠不在这儿,那么作为新郎的哥哥言驰自然就要在这里镇场子。
婚礼的里面,全面封锁,婚礼当天,允许记者进去拍照。
眀嫣越来越不安,哪怕是季棠给她打过电话,说是他一定会出现,可这并不能消除她心里的惶恐。
这种感觉从何处而来,她说不清楚。
……
两天后。
明天就是婚礼了,眀嫣的心跳也开始紊乱,太乱了。
在酒店呆不下去,于是就想着出去转转。她不能随便露面,于是就戴了口罩。
黄昏的街头,总是一副懒散又没有人情味的清冷景象。她没有开车,在酒店外的那一条梧桐树下散步。
后面是酒店,门口人很多,也没有谁注意到了她。
季棠电话打来的时候,眀嫣刚好看到了站在梧桐树那一头的男人。着深色的毛衣,两手插兜,信雅迷离。
“喂。”
“明天就要嫁给我了,开心吗?”季棠的声音是沉稳而疲惫的。
开心吗?
老实说,她没有感觉。
“嗯,很开心。你回来了吗?”
“在路上,即将登机。十个小时后,就能见到我美丽的新娘。”
这一个多月里,眀嫣终于听到了他说到回来的确切日期。
要回来了,真好。
心里的雾霾,好像也好了很多。
“那就好,我已经在等着了。”
对面的人那目光幽暗,落在她的脸庞,一眨不眨。眀嫣没有看他,权当他这个人不存在。
和季棠说了几句话,往回走,回房。一直到了酒店的房间,他好像还在那里。
风继续吹。
他笔挺的在那里,潇洒迷人,在茂密的树梢之间。
眀嫣站在窗口,看着他的模样,很久。
……
要结婚了,要结婚了啊……
厉弘深看着那酒店,在梧桐树下站了良久。方才的短暂一瞥,让他心里的残念,有了翻滚的迹象。
结婚了,她就不属于他了。以后,纵是见面,都需要克制。
他的罪,他好像还没有赎够,都已经没有了机会。
……
半夜十二点,欧阳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那时候,眀嫣还没有睡着。
怎么睡得着,心里五味陈杂。说她的家里进了贼,让她回去看看。
她对这句话是半信半疑的,进贼?早不进,晚不进,为何要这个时候?
可她还是回去了。
贼没有,醉鬼倒是有一个。在她的沙发,倒着,一屋子的酒气。
她站在沙发外,看着他的模样,模模糊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过去,准备叫醒他,让他出去。
知不知道这是她的屋子,不请而入,是为闯门,可以报警的。
她的手才刚刚伸过去,他猛然抱过了她,已经嘴的不像样子。
滚烫的唇,就在眀嫣的颈窝,他不知道在说什么,眀嫣没听清,也不想听。
可这个拥抱,她却没有反抗,躺着,任他抱着。
很奇怪的,她居然睡着了………在他的怀里,在离结婚八个小时都不到的夜晚,在他讨厌的男人怀里,睡的非常安稳。
早上醒来时,他已经不在,眀嫣收拾收拾,去酒店,准备结婚。淡然的仿佛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发生过。
这一边。
男人立在阳台,团子在他的脚边,欧阳景在一旁。
“昨天的试验怎么样?”
昨天厉弘深根本没有喝醉,一滴酒没有沾,不过是身上喷了酒而已。
“很好。”两个字哭概括了。
“什么意思?”
他看着楼下,看着小女孩儿出门,回:“我们的身体非常契合,如果我让她爬在别的男人怀里睡觉,我做不到。”
“所以?”
“抢了她。”他不在装一个忏悔又深情的好人,他原本就是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