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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言词刚被玄月拉进屋子，就被他箍在了怀里。
“他是谁？”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磁性低沉，隐约还有些克制的醋意。
殷言词抬头，却正瞧见玄月低头眸子如墨，静静看着她。
殷言词抿了抿唇，别扭道：“他是逅楚皇子。”
玄月眼睛微眯：“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殷言词手放在玄月肩上轻推了一下，却没有推开。她就站在玄月怀中低低道：“只是一个朋友而已，清元秘术下册，还是他帮我拿到的。”
玄月放在殷言词腰间的手紧了紧，沉默了几秒，启唇道：“他喜欢你。”
殷言词忽的抬头，看玄月。
玄月眸子紧盯着殷言词，生怕错过殷言词的一丝表情：“我能看出来，他喜欢你。”
殷言词咬唇，看着玄月反问：“所以呢？”
玄月顿了一下，半晌没有说话。
殷言词心里有些失望，却也只是敛下了眸子没有说话。
站了一会儿，她正想推开玄月，玄月突然又把她抱紧道：“我以为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殷言词手僵在玄月身前，玄月便低下头来在殷言词耳边低低道：“我也喜欢你，比他早，比他深。”
殷言词没抬头，唇角却是忍不住翘了又翘。
玄月半天没等到殷言词的回应，忍不住伸出食指抬起了殷言词的下巴：“你为什么不说话？”
殷言词想绷住脸，可是半晌后，喜悦和雀跃还是忍不住从她眼梢蹦了出来。
“说什么？说小道长你六根不净，破戒了？”
玄月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他捧住殷言词的脸认真瞧着，也用极尽温柔的声音说道：“道为万物，而万物是你。”
殷言词承认自己被这句话撩到了。
她眉眼弯弯的看了半晌玄月，突然伸出双手揽住了玄月的脖子：“真好。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玄月低下头去，把下巴搁在了殷言词肩上，半晌后，唇角也忍不住翘了翘。
屋子里气氛温馨静谧，院外念词却是在院子里闹腾的鸡飞狗跳。
殷言词抱着玄月享受了片刻的宁静之后，才坐下来问玄月这三年的事情。
得知玄月因为私自下山，最后被长明赶下清元观，还连累陈素被赶出清元观，殷言词眸子里结上了一层冰霜。
“长明是怎么当上清元观主的？”
玄月看着不远处百叶窗折射出来的光影，淡淡道：“长悟死了。”
“死了？”
殷言词眉头微挑，只是瞬间，她就道：“是不是与清元道长的事有关？”
玄月低低叹了口气：“你很聪明，言词。清元师伯被害之时，长悟是第一个到了现场的人。但是他没来得及帮清元师伯，就被突然飞出来的黑衣人所伤，法尺也被折断。最后能离开，也是那黑衣人故意放他走的。”
殷言词听着，接口道：“因为长悟没救自己的师父先逃了，怕被人知道，所以他一直把这事埋在心里没敢说是吗？”
玄月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殷言词蹙了蹙眉，中指在桌上轻叩了半晌才道：“这些，都是长悟在死之前告诉你的吧？他没给你说些其他有用的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