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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士英再次的看向自己旁边的钱谦益,他发现,钱谦益现在双眼也是在不停的转动。
啪啪啪.......一阵响动。马士英慌忙扭头看了一下现在经过的士兵。
他居然身子颤抖了一下。
这些原本行进的奇怪士兵,居然将手中的武器整齐往前倾斜,刺刀,距离前排,不过一丁点的距离而已。
让他震惊的是,这些武器,看过去依旧是一直线,而且士兵现在踏出的步伐,总是能够让自己热血沸腾。
咕咚......咽下一口唾沫,马士英往前走动了两步,两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下面的士兵。
火枪兵过去。马士英见到一队队的马车过来,仔细看了一下,他发现,这些马车后面,居然有一根根如同管子一样的东西,正在马车的拉动下前进。
他看不清楚那是什么,毕竟上面都是蒙上了一层白布,根本就看不到。
震撼,马士英见到最后一队兵马过去后,将眼光轻轻的转移到朱由菘面前。
他发现,现在的朱由菘,居然是一脸的严肃,丝毫没有曾经的那种嬉笑。
年年小心翼翼的算计人,没有想到,自己最终,却是让皇帝算计了,南朝文武,都让朱由菘算计了。看着朱由菘严峻的脸庞,马士英缓缓闭上眼睛。
他为左良玉,为在凤阳造反的潞王朱常芳感觉到悲哀。
遇到这么一个隐藏那么深的帝王,两个宵小,又能够蹦跶到什么时候。
等死吧。看着面前这不过一万来人的兵马,马士英叹息一口气,他非常清楚。左良玉遇到这样的军队,只有一个字。
死。
除了死,马士英真的找不到,左良玉还有什么出路。
面对这种精锐的军队,就算是有十几万人,又能够有什么用。
御书房。火炉已经全部撤离,此刻,西进兵团统领孙传庭。副将张庆、高杰以及大学士马士英、钱谦益等人,都静静的站在朱由菘后面,看着朱由菘观看着悬挂在墙面上的地图。
好一会,朱由菘转过了身体,有手中的竹竿,敲打了一下凤阳方向。
从南郊回来后,朱由菘就紧急这几个人,来到书房商议如今凤阳叛军毕竟的问题。
“孙传庭,凤阳潞王亲率三万大军已经毕竟南京,距离我南京只有一天的路程,你说,该如何应对?”朱由菘缓缓的问道站在最前面身穿锁子甲的孙传庭。
孙传庭听到朱由菘这么一问,当即,他就上前一步将自己的说法讲解出来。
在孙传庭看来,潞王手中虽然有三万人,但是那些不不过是乌合之众而已,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
朱常芳的主力,不过是曾经的一万中都守军而已。
一万兵马,自己只是需要派遣出火器军一个镇的兵马外加一个旅的骑兵,就能够将其全部消灭。
孙传庭担心的,依旧还是西面。
西边的左良玉,有十几万人,这些人马,那都是经历大战存活下来的,他才是对于南京最大的威胁。
“皇上,凤阳方向不足为虑,我们该注意的,应该是左良玉。”说完了自己解释后,孙传庭给做了补充。
听完孙传庭的话,朱由菘点了点头,的确,当前自己最担心的,也是左良玉,可是朱常芳那边,也是需要一定的防御。
“你.......”朱由菘正要让孙传庭派兵去迎战凤阳方面的叛军,他就见到陈诚慌忙的走了进来,而且在他手中,还有一份纸条。
“怎么了陈诚?”眨眨眼睛的朱由菘将手中的竹竿放下后询问到面前的跑进了脸色有些苍白的陈诚。
陈诚看了一下面前的朱由菘,抬起了自己手中的纸条有些颤抖的说道:“皇上,芜湖失守,叛军攻入芜湖,黄得功带一万兵马突围。”
什么?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其中,朱由菘和孙传庭都皱起眉头。
芜湖是南京最后的屏障,如今,芜湖失守,南京可就是一个已经让叛军拔掉一切衣服的少女了,叛军想怎么捉弄,就怎么捉弄,南京根本就没有还手的力气。
“皇上,芜湖失守,恐怕我们要背水一战了。”想了一下的孙传庭拱手说道。
只能这样了,听到这话的朱由菘无奈的点了点头。
原本,他还想让黄得功好歹给守住芜湖,随后让孙传庭支援,可是现在看来,孙传庭已经是没有任何的必要去芜湖了,芜湖已经让叛军占领,还有什么必要。
“孙传庭,任命你为南京最高军事长官,南京各部,院,军队,一切由你节制。统领全军,给朕好好打。”朱由菘想了一下,缓缓说道。
嘶......听到这话的马士英和钱谦益倒吸一口凉气。
节制南京各部、院、衙、署、军,这是什么概念,这意思就是,朱由菘可是将南京一切都交给孙传庭了,只要孙传庭要是有什么不安分的心思,他能够随时将朱由菘拿下,然后自己登基都有可能。
从这一点来看,朱由菘对于孙传庭的信任,已经超过了在场的任何人。
孙传庭听到朱由菘说出这话,顿时也吓了一跳,同时,他的内心,也十分激动,这种信任,他能够感觉到。
“末将领命。”孙传庭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因此他一下跪在地上,一字一字,清晰明白的大声说道。
朱由菘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孙传庭,当即将孙传庭搀扶起来后,这才走到旁边,将一把悬挂在书房上面的宝剑取下递给孙传庭后缓缓说道:“朕今日赐尔尚方宝剑一把,所到各处,如朕亲临,南京各院军府、谁若不听从调遣,便宜行事。”
完了,听到这话的马士英当即咽下一口唾沫。
便宜行事,那就是砍了你脑袋,那都是在便宜之中的范围。
“皇上。”孙传庭抬起头,一脸激动的看着面前的朱由菘,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心。
“好好干吧,朕,将身家性命,全部交给你了。”朱由菘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