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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也都平静了。
八月,南京皇宫的御书房外的桂花,传来一阵阵的清香。
身穿黄色龙袍的朱由菘,站在院落中,深吸了两口气息。
气息中,浓烈的桂花香味已经传入都朱由菘鼻孔中。
满意的露出笑容,朱由菘松开自己的双臂后,来到了桂花属下的椅子上坐下。
淮河决堤的阴影,总算是在十几天前,得到了完善的解决。
根据于成龙以及淮河知府的汇报。各地灾民已经返回到自己的家乡,开始在当即县衙的帮助下,再一次修建自己的家园,而且,原本被洪水毁的农作物,也在大家的努力之下,再一次播种。
虽然说这收成会推迟一段的时间,但是有收的,总比没有收成的好。
也就在昨日,朱由菘经过和内阁商议,最终决定,将淮河沿岸的凤阳、淮安等三个府的税收全部减免一年,也算是对于这次洪水受到的损失做了一定的补偿。
“皇上,御花园中有几颗花开正茂盛的桂花,要不要去哪里看看。”已经很久不见到朱由菘如此轻松的放松自己。
这种情况,他似乎还是感觉到是在过年的时候,才出现过。
朱由菘扭头看了下面前的陈诚。
这家伙,当初和自己一起逃离洛阳,到如今,也算是有十几年的人了。
当初,陈诚不过二十来岁,可是如今,也已经不如都了中年。不过那皮肤,依旧是如此的嫩白,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根没有的缘故。
当初跟随自己一起逃离的人,当前,除了陈诚之外,也就还剩下了张庆,其余的人,都已经在几场浩劫中丧身。
而目前,出了这两个老人之外,剩下的,也就是阎应元、孙传庭、高杰等人,在过后,也就是李定国那一批人了。
“张庆这两日在干嘛?”朱由菘想到自从张庆和自己从洛阳逃离后,自己就很少有时间跟他见面,现在,自己也没有事情,还不如找来张庆和陈诚一起,好好的畅谈一番,当初那种狼狈样子。
张庆?陈诚双眼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朱由菘,不明白,为什么黄体会突然问道张庆的。
“从洛阳出来的人,除了你之外,就只有张庆了。“似乎是有些滴落,朱由菘说话的时时候,流露出来一丝的回忆。
当初,跟随自己一起出来的,一共是一百多人,后来让刘宗敏给追上,也就剩下了陈诚等十几人。
好不容易来到了江阴,原本以为他们从此也就会安心的生活下去,可是谁有想到,自己担任皇帝过后,他们又再次上了沙场,除了张庆安全返回之外,其余的人,一个都没有留下。
陈诚听到这也有些发酸,心中也有些起伏不定,不过他他还是拱手道:“张庆这两日都在督师府衙中。”
“去叫他来一趟,今日天气不错,我们三人,也好好的聚聚吧,这一次聚会,恐怕到时候,我们就要到北京后了。”朱由菘沉思片刻道。
北方,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就是在九月底,如今已经是八月十五,也就是还有一个来月的时间。
一个月后,在也不可能有这种闲暇的日子。
中央督师府本来就在南京城内,陈诚出了皇宫,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将张庆带入到了御书房。
张庆是武将,很少有机会来到这里。
因为和朱由菘接触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听到朱由菘传唤,张庆中规中矩的来到躺在椅子上的朱由菘面前有些紧张道:“张庆参见皇上,不知道皇上今日找微臣,所为何事。”
已经快熟睡的朱由菘睁开眼睛见张庆这有些拘谨的样子,微微笑道:“今日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君臣,你和陈诚,是当初陪同我从洛阳出来剩下的两日,如今,一晃已经十多年了,我们自从离开江阴过后,就不曾在好好的相聚一番,今日,趁我没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的喝个痛快。”
“多.......多谢皇上。”张庆嘴角有些激动,他没有想到,皇帝还记得这个事情。
当初,李亚荣战死开封,尸骨都找不到,陈庆在围剿张献忠的时候落入到陷阱中,让竹签刺的血肉模糊。郝大通在攻打汉中的时候,中炮身亡,一个个,当初跟随在朱由菘面前的人影,都浮现在了张庆手中。
朱由菘看到了张庆的眼睛有些红润,示意张庆坐下后,朱由菘看向面前的陈诚道:“去准备饭菜,另外传令下去,今日别接见任何人,天大的事情,也要等到明日在说。今日,是属于我们三人的时间。”
陈诚明白朱由菘的心意,当即他走了出去不久,随即就端来酒水以及十几盘饭菜摆放在了不远处的大理石圆形桌子上。
见到一切都已经摆放整齐,朱由菘当即走了过去,到上酒水后看向面前的两人道:“当初,随同我一起从洛阳出来的李亚荣战死开封、郝大通战死汉中、陈庆在成都殉难,每一个都是好样的,我这些年,都没有忘记他们,今日这第一杯酒水,我们就先敬战死的他们。”
朱由菘说完,随即将手中的酒水倒在了地上。
他心中感慨万千。
李亚荣,死的时候,才二十五岁,为了给主力围歼镶白旗争取时间,他带领着自己的两千骑兵,扑入镶白旗军中,全军覆灭,而最后,自己下令寻找他的尸体,居然找不到,已经被马匹踩踏的不成样子。就剩下了一块属于他的腰牌。
陈庆,这个地道的陕西汉子。多少次战斗都不曾折损,却被一个个小小的陷阱给杀掉,连日带马匹的让竹子刺成了刺猬。郝大通,在汉中城下保护自己的战斗中,亲自开炮轰击李自成刘宗敏手下的叛军,最终却被敌人炮火击中,当场被炸死不说,还让刘宗敏的兵马给砍城了肉泥。
“皇上。”陈诚和张庆眼角红润的看着面前的朱由菘,他们两人何尝不明白,这么多年来,跟随着皇帝的人,已经没有了多少。
“喝吧,今日没有什么礼仪,喝酒。”朱由菘想起自己以前的侍卫,也掉落出眼睛,张口将手中的酒水全部喝下肚子。